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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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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傷。

陳漾說著就要朝她胸//口湊,葉枝繁臉色紅的要命,她雙手環抱,死死的抵在胸口,陳漾笑了一聲:“逗你玩呢。”

說完,他坐直身子,只是扶著葉枝繁腰的那雙手,沒有半分松動。

“陳漾,你放開我。”

“不放。”陳漾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,他目光很沈:“讓我抱會。”

葉枝繁雙手去推他的胸膛,上半身往後仰:“不要,我要起來。”

陳漾眸光發暗,說:“在動,就親你。”

“你……能不能要點臉。”葉枝繁皺著眉頭,臉色燥紅。

陳漾低笑一聲:“要臉幹什麽……又不能親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過,葉枝繁果然沒在敢亂動,她一想到陳漾那個讓人窒息的吻,就有點恐慌。

別人接吻是調/情,跟陳漾接吻是要命。

陳漾看她不動了,轉而笑的一臉耐人尋味:“就這麽不想讓我親。”

葉枝繁使勁的點著頭。

陳漾默了幾秒,笑出了聲,仰頭看著她說:“那……我更想親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葉枝繁瞥著眉說:“不是說好了,不動就不親了,你他媽怎麽還想耍賴。”

陳漾看著她笑:“我只說我不親你,又沒說你不能親我。”

“可是我壓根不想……”

話還沒說完,後腦勺被陳漾的手強行的往下帶,陳漾在她的下唇/咬/了幾下,轉為廝/磨。

這次,他沒有使勁,吻的很清淺。

但吻技依舊很爛,爛的讓葉枝繁懷疑,陳漾以前是不是沒接過吻。

陳漾在她唇上廝/磨了一會,便松開了她,沒有更深/入的動作。

葉枝繁卻覺得心裏有些空落。

陳漾松開摟她腰的手,拍拍她的tun/部:“去睡吧。”

葉枝繁趕緊站了起來,沒敢在回頭看陳漾一眼,她聽著背後傳來一長串沈著的笑聲,臉頰更加滾燙了,加快著腳步回了房間。

-

翌日,葉枝繁在嘈雜的吵鬧聲中清醒。

“誰讓你動的?”

“對不起,漾哥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“呵,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裝可憐,我不是葉枝繁那個蠢女人。”

葉枝繁懵了兩秒,她怎麽就莫名其妙成‘蠢女人’了,本就煩躁清早被人吵醒,頓時一股腦的起床氣上了頭。

她起床往客廳去,剛打開房門,便看見客廳面對面站著的兩人,兩人中間的地面上有著一些碎掉的瓷片,陳漾黑著臉,盛氣淩人,宋景言垂著腦袋,像個受了氣的小鵪鶉。

陳母在一旁勸了幾句,嘆了口氣,便蹲下去清理地上的瓷片。

陳漾不依不饒:“你說吧,怎麽處理?”

宋景言擡眼看他:“多少錢我賠給你。”

“呵。”陳漾冷笑一聲:“我他媽不缺你這點錢,想用點臭錢就解決。”

葉枝繁上前去護在宋景言的面前,擡眼看著陳漾,語氣不耐:“景言都說賠你了,你還想怎麽樣?”

葉枝繁朝地上瞅了一眼,小聲嘀咕道:“不過就是個舊杯子而已,至於嘛。”

“舊杯子?”陳漾眼尾有些燙紅,太陽穴的青筋凸顯,他閉了閉眼,再睜開時,目光冷的徹骨:“葉枝繁,你什麽都不知道,就不要來充當爛好人。”

葉枝繁本來就覺得陳漾小題大做,聽了這話,更是覺得陳漾太過計較,她惱火道:“本就是一個爛杯子,碎都碎了,你還想怎麽樣,難道讓景言去跟你那爛杯子陪/葬嗎?”

陳漾眼神狠厲的盯著葉枝繁身後那人,語氣陰冷:“如果不犯/法,你覺得他現在還能站在這?”

“你還知道犯/法。”葉枝繁煩燥的踢了地面上的碎片一腳,卻不想,碎片飛起,落在了陳母的手上,陳母‘哎呦’一聲,捂住了手。

陳漾的眸光寒氣逼人,他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,語氣隱忍的說:“我現在不想看見你,別出現在我的視線裏。”他看著葉枝繁身後的宋景言說:“你也滾。”

葉枝繁有點無措,她頭腦空白了一瞬,隨即蹲下查看陳母的傷勢,慶幸,陳母衣服穿的厚實,只有手部被紮傷了,有一些細微的口子。

陳漾也蹲下,他本就心煩,覺得葉枝繁礙事,便順手搡了她一把,無奈葉枝繁沒蹲穩腳根,陳漾也沒能把握好力道,葉枝繁被他推的跌到在了地上,手往下抻時,按在了瓷片堆裏,頓時發出一聲‘慘叫’。

宋景言連忙蹲下去扶她,陳母也顧不上自身傷勢一臉焦躁的去拉陳漾,而陳漾此刻呆楞在了原地,不知道在想些什麽,屋子裏亂成一團。

葉枝繁眉頭緊蹙,額前冒出些汗珠,她手掌擡起時,上面血/紅一片,血/順著她白嫩的手掌蜿蜒至袖口。

陳母語氣焦急:“枝繁,你怎麽樣?”

葉枝繁怕她擔心,咬著唇,無力的搖了搖頭。

陳漾猛然醒過了神,眼裏霎時全是愧色,他往前挪了兩步,半蹲在她面前,打橫將她抱起,語氣擔憂:“我先送你去診所。”

葉枝繁眸光冰冷:“放我下來。”

陳漾抱著她,大步往外走,固執道:“別鬧脾氣,事後想怎麽樣都隨你。”

葉枝繁被陳漾禁錮的很緊,根本掙不開,她看著陳漾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諷刺:“如果不是你一大清早就沒來由的發瘋,我們所有人,原本都可以不用受傷的。”

“所以,我不想讓你這個心胸狹隘的人送我去就醫。”

陳漾的表情瞬間僵硬,他眸光很深的看了她一眼,隨即垂下眼簾,過了會,把她放了下來。

他把車鑰匙丟給宋景言,語氣沈悶:“等會你送她去,車子今天我不用,等會我讓徐哥來接我。”

宋景言看了他一眼,應了聲,也沒在沒說什麽,便扶帶著葉枝繁走出了門。

-

屋內,陳漾看了眼地上的瓷片,唇角牽起一抹苦澀,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破碎。

“碎了。”

他緩慢的蹲下身,一片一片的將地上的碎片拾起,他努力拼湊著,指間微微的顫抖,可是任他怎麽努力也拼不回去了。

陳母輕輕的把他攬進懷裏,心疼道:“漾子,別拼了,你阿爸在天上看著呢,他不會怪你的。”

陳漾抱住陳母,聲音有點發顫:“阿媽,阿爸會原諒我嗎?”

陳母安慰道:“會的,你阿爸最疼的人就是你了。”

-

葉枝繁這邊剛到診所,宗哥一看見她的手,眉頭就皺了起來,他說:“你們幾個是怎麽回事喲,每天換著法的來給我這小破診所增加收益呢。”

葉枝繁艱難的笑了笑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
宗哥看她一眼,追問道:“怎麽搞的?”

葉枝繁說:“不小心被瓷片紮的。”

宗哥看著她那滿手的傷口,眉頭越蹙越深,他語氣質疑的問:“你確定,這麽多口子是不小心紮的?”

葉枝繁很悶的“嗯”了聲。宗哥目光很重的打量葉枝繁一眼,也沒在追問。

反正,他是醫者,只管治療,家長裏短的事,不該他管。

他用鑷子將葉枝繁傷口裏的瓷片碎渣清理了出來,又給她用碘伏消毒,上藥,纏上了繃帶。

“近期不要沾水,知道嗎?”

宗哥用剪刀剪斷繃帶,順手打了個漂亮的結。

系完繃帶,宗哥沖她笑笑,隨後又輕嘆了口氣:“漾子以前不是這脾氣的,可能是歲數大,脾氣也見長了。”

“啊?”葉枝繁納悶:“怎麽扯上……他了?”

她原本想說陳漾的,可如今這個名字像燙嘴一樣,她說不出口,轉而換成了‘他’。

“漾子是個好男人,你有什麽事跟他好好講,都不是小孩了,不要一時沖動。”宗哥又說:“如果他下次還敢動手,你來找我,我幫你教訓他。”

“……”

葉枝繁好奇問他:“宗哥,你是怎麽猜出來的?”

宗哥深沈的看了她一眼,賊賊的笑了下,說:“你以前哪次來我這,不是漾子鞍前馬後跟著你,他簡直像你的跟屁蟲一樣。”

“這次你手傷成這樣了,他卻沒來,不對勁,你倆肯定是吵架了,要不就是打架了。”

葉枝繁聽完宗哥的分析都忍不住想給他鼓掌,這人外表這麽粗狂,內心卻這麽細膩,這些細節性的行為,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。

整理完一切後,宗哥又叮囑了幾句:“消消氣啊,回去別吵架,有什麽事過來跟哥說,哥罩著你。”

“宗哥,你跟陳漾很熟嗎?”

“嗯,挺熟的,我比他大幾歲,從小玩到大的。”

宗哥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:“放心,漾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我的。”

葉枝繁知道宗哥誤會了她跟陳漾的關系,她笑了笑也沒打算解釋,反正宗哥這人,她解釋了也沒用,她又不是沒解釋過。

-

回到家,陳漾已經去了養殖場,屋裏只有陳母在家,她正端著籮筐,坐在院裏做著針線,接近正午的陽光,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身上,她正撚著線頭,艱難的往針眼裏穿。

葉枝繁快步上前,笑道:“陳阿姨,我來幫你吧。”

陳母一見她,臉上的笑容便漾開了,緊接著,她低頭看了眼葉枝繁的手,看到那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時,眼角有些濕潤,她嘆了口氣:“枝繁,對不起啊,我代替漾子跟你道個歉。”

葉枝繁輕輕的搖了搖頭:“沒關系的。”

陳母拉著她的手腕仔細查看,眉頭微皺:“等漾子晚上回來了,我定讓他給你道歉。”陳母擡眼目光真誠:“孩子,就算你不想原諒他,也沒關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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